十洲玄镜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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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孟鹤堂&周九良】暮光Ⅵ//同人文/都市灵异架空/虐向/请勿上升

【做鬼也不放过你Ⅵ】

纯属虚构,请勿上升;圈地自萌,不喜勿喷。图片均来自网络。


       “先生,你说,人们离世之后,是去往天堂,还是地狱?”
  “那都是洋套路,咱这儿可没有这个。”
  “那会去哪儿呢。”
  “这我……”
  “我知道,先生肯定会变成神仙,去到天上。”
  “你怎么知道?”
  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  因为在过去的很多年里,他每天都有默默的拜托上天,对你好些。

        ......

   [其实我并不一定非要跟他在一起,但痛苦的是,我在医院住了两年。这两年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,越来越严重。我在下沉,但他却在上升。我无法参与到他的人生里面。我原本以为我可以一手成就他,造就他。我认为那样比两个人在一起谈恋爱更有意义。但是。但是我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抽离他的世界,那是一种凌迟,比死亡更可怕。——灵魂摆渡]

        ......

  “脑干损伤。”
  “什么?”
  医生把“家属”周九良单独叫出重症病房,对他说了四个字。
  “检测报告显示,除了几处骨折和擦伤之外,最严重的是脑干损伤,医学上来讲,结果就是高位截瘫或者脑死亡……他偏向于后者。也就是说,他很快就要陷入昏迷了。”
  “那……有办法治吗?”
  “我们会尽全力。”


  紧跟着,就进入了最艰难的一周。一个闷着,什么都不说,问就是突然有事立马开溜;一个其实什么都看得明白,但就是怂也改不了作死,后来怕给孩子问哭了才乖乖闭嘴。
  九良躲了他整整两天,直到他孟哥打电话昧着良心说信了他的鬼话,他才敢回来,越发的粘人,粘人到反常。
  “先生,你疼不疼?”
  这句话成了九良常问的,他知道他孟哥是个怕疼的人,总想着法给他孟哥洗脑让他少受罪。
  “不疼。”
  周九良是个长在他孟哥笑点上的人,不知道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儿就能给他哥逗笑,笑还不要紧,关键一笑起来浑身抖,他就疼啊,完了还得忍着,因为怕孩子担心啊。
  主要是,九良一担心,就不给他讲笑话了,他不乐意最后剩这点日子还不开心。
  后来,孟鹤堂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少了,有时候聊着天呢,人突然就睡着了。
  有时候大半夜醒来,就看见周九良伏在床边睡着,孟鹤堂是一个内心无限柔软的人呐,泪窝子又浅,所以常常深夜里哭成泪人。还不敢发出声音,弄出动静,只怕吵醒九良。
  九良请了长假,现在已经就住在医院里了,白天照顾他孟哥,忙得可能连口水都喝不上,夜深人静了,这才得空休息一下。
  孟鹤堂是舍不得的,他很想告诉周九良,他真的很疼,头疼,每天昏昏沉沉的。他现在手脚已经基本上失去知觉了,他真的害怕,哪一天,他睡着的时候,再也不能醒来,他不敢想象周九良会怎么样,那是他深爱的人,他还有很多话没有对他说,每每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

  [累了,照惯例努力清醒着,也照惯例想你了,好怕一放心睡了,心跳在梦中不听话的,就停止了;听着,呼吸像浪潮拍动着,越美丽越让我忐忑,我还能珍惜什么,如果我连自己的脉搏,都难掌握。(——《如果我变成回忆》歌词)]


  孟鹤堂是很委屈的,他知道自己要走了,可是他们还有一辈子相声没说完,他们从年轻漂亮执手,还没走到白发苍苍呢,可是他这辈子就要过完了。
  “九良,你也不小了,就不考虑找个伴儿?”
  “先生别胡说,我三十都不到。”
  “就没有个相中的?”
  “有,但是我不能跟他在一起了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
  “不为什么,就是不能。”
  答不出来,就耍赖,这可不是周九良的风格了啊。
  孟鹤堂笑了笑,再也没说什么,只是有些好奇,九良相中的那位,是怎样一位有福气的佳人,他想自己会不会就是那个人。可是他也不能抱着太大的希望,现在他只能向时间祈祷,终有一天,时间飞逝,岁月把回忆消磨干净,九良把他忘记。


  [如果我变成回忆,终于没那么幸运,没机会白着头发,蹒跚牵着你,看晚霞落尽,漫长时光总有一天,你会伤心痊愈,若有人可以,让他陪你。(——《如果我变成回忆》歌词)]


  “九良,如果你爱的人,不知道你爱他,你会难过吗?”
  “不会。”
  “那你会想要告诉他吗?”   
  “想,但是我不会。”
  “为什么?”
  “如果我做的足够让他过得好,那么是不是需要要用语言去表达,也没有那么重要了。”
  “也许不是那样的呢?”
  “是的,先生,对我来说,是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孟鹤堂没多说什么,因为对于他自己来说,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。


  痛苦是会把一个人熬到崩溃的,后来的几天,他时常不经意间就泪流满面了,他自己甚至什么感觉也没有,有好几次,差点坠落在梦境的深渊里,他拼了命的醒来,最终也只是给自己一点点指望,再看一眼九良。他既盼着结束这痛苦,又死活放不下那人。
  他常常做噩梦,梦见九良抱着他号啕大哭的样子,那是怎样一种悲伤呢,如扼喉般无法言说。
  他不想走,可也只道是世事无常,天命难违。
  只是要怎么样活在他的回忆里,才不会让他太难过,不会让他往后余生,孤独地承担那样的痛苦。
  孟鹤堂做了一个决定,他将所有想说的话都留在心底,当做秘密,心想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说出去的。有些话,不过是个牵绊而已,让活着的人,徒增忧伤。
  这样的决定,九良又何尝不是呢。


  [如果我变成回忆,退出了这场生命,留下你错愕哭泣,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,想到我让深爱的你人海孤独旅行,我会恨自己如此狠心。(——《如果我变成回忆》歌词)]


  后来,他走的那天,去了很多人。
  他对九良说的最后一句话,是他耗尽所有的力气,把手挪到左边胸口,哭着告诉九良,好疼,真的好疼。
  里面装的全是你,但是他没有办法把这份爱意传达出去了,因为他要离开。
  后来,他便自己守着这份爱意永远沉睡,狠心的没有再看他的九良一眼。


  [如果我变成回忆,最怕我太不争气,顽固地赖在空气,霸占你心里每一寸缝隙,连累依然爱我的你痛苦承受失去,这样不公平请你尽力,把我忘记。(——《如果我变成回忆》歌词)]



  直到后来,他回来,站在他的九良面前,听到他再次叫声“先生”时,仿佛并非经年,而是昨日那个奶声奶气的小先生,那时他笑着迎面跑来,在耳边轻轻叫了一声“先生”,甜入心间,暖人心田。

 

  “好疼,真的好疼……”

  “先生?”
  黎明到来时,孟鹤堂被周九良推醒,挪了一下脑袋才发现,枕头上起了一层薄霜,整个屋子透着一股子寒气,好在是夏天,温度很快回升回来:于是孟鹤堂才知道,鬼魂哭泣的时候,是不会流眼泪的,而是会结成寒霜。
  “先生,您做噩梦了?”
  “嗯,好像是……”
  “您是不是梦见……”
  “不是,什么也不是,我不记得了。”
  “先生,在我面前,您其实不用……”
  “时候还早,再睡会吧,今晚的有的要忙呢。”
  打断了周九良的话,孟鹤堂起身去换了个枕头,接着躺会去。孟鹤堂背对着周九良,周九良也背过身去。
  睡?怎么可能呢,谁都睡不着了,各怀心事啊。
  被隔开的两颗心啊,各怀心事,却是想着同一件事:其实,真的不想离开啊。

        思念你的那种心情啊,不管再过去多少岁月,便使沧海成桑田,我亦不会忘记啊。

 

[未完待续,谢谢观看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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